上海天梯书屋有限公司

全部分类
全部分类

红墙白玉兰 联系客服

原价
¥38.00
销售价
38.00
此商品积分最高可抵现 0.026
  • 累计销量0
  • 浏览次数1026
  • 累计评论0
首页
书籍参数
ISBN 作者 出版社 出版日期 开本/介质 页数/字数 印次/印张
9787504355867 施玮 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2008-10 16
商品细节

《红墙白玉兰》分为上下两篇。上篇标题为“红墙”,共九章。以旅居海外多年的女诗人秦小小与旧日恋人杨修平的重逢作为开始,通过三个主要人物的自述回叙修平与小小、表妹紫烟及妻子王瑛之间的情爱恩怨,这一部分重在写人情世事。下篇标题为“白玉兰”,共七章,通过第三人称的全知视角和小小的日记自述共同展现男女主人公重逢之后面临的感情纠葛,充分地表达了女主人公小小深陷情感漩涡之中矛盾痛苦的情状,这一部分重在写人性心理。

在小说里,墙、玉兰花和红杉树三个意象频繁出现。其中,红墙和白玉兰既是小说的题目,也是小说结构的交结点,同时也是爱的不同层面的象征性表达;红杉树(林)不但是女主人公情感的最后归宿地,也是小说表现超越之挚爱的象征体。

 

作者简介

施玮:基督徒、诗人、作家。六十年代生于上海,祖籍江苏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学习。当过工厂技术员、团干党干、总裁助理、文化公司经理、诗歌编辑、书商等。1996年底移居美国攻读学位。现居洛杉矶,从事写作、出版及文化研究。8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主要作品有:诗集《大地上雪浴的女人》、《生命的长吟》、《被呼召的灵魂》、《十五年》等;诗文集《天地的馨香》;长篇小说《柔若无骨》、《柔情无限》、《放逐》和《红墙白玉兰》。从八十年代末起,在《人民文学》、《诗刊》、《星星诗刊》、《青春》、《雨花》和《人民日报》等全国各地报刊上发表诗作二百余篇,97年后主要在海外发表作品。入选多部诗选集,多部中、长篇小说在海内外报刊连载刊登。共有诗歌、诗评、散文、小说、剧本,文化研究论文、杂文等300余万宇发表于海内外。她是美国西南作家协会会员,世界华文女作家协会会员,曾主编过《胡适文集》等多部文化、经济、文学丛书及工具书。

目录

上篇 红梅
第一块砖
第二块砖
第三块砖
第四块砖
第五块砖
第六块砖(碎砖)
第七块砖
第八块砖(两半)
第九块砖
下篇 白玉兰
第一枝
第二枝
第三枝
第四枝
第五枝
第六枝
第七枝

试读

上篇 红梅
第一块砖
1
当我被杨修平的目光一下子罩住时,我发觉刚才忙乱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一下子坐在我面前呢……
我的声音迷茫中带着天真。
已经逝去的时光和那时光中的人怎么可以再出现?消失了的他,带着与他有关的情,突然出现在这个时空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自己今天的生活中,有哪个空处可以给他呢?完全没有……但我的心此刻却分明完全空着,完全是为了这个男人和一段感情空着。
你怎么好象还在睡梦里?是时差还没倒过来?他问。
脸红了。我也觉得自己的心好象真的无法从梦中一脚跨出来。
怎么会?回国快一个月了。
为什么一直不找我?为什么到最后几天才找我?
以为找不到……怕……找到的不再是你……
我的眼前浮起紫烟的面容,但我不想在此刻提到她。
找不到的人突然被找到,突然就坐在你面前,是不是吓你一跳。
他笑着看我,并不在乎我的语无伦次。他的笑容里有了一份欣慰,一份满足,一份渐渐的安定。仿佛我们从没有分开过,仿佛我们之间的谈话从没有间断过,仍然无需解释,仍然有着一种在语言之外的“懂得”。
我感到脸上掠过一阵温热,从唇角到眉梢,飞快地慌张地掠过,好象一只跑过旷野晨雪的兔子。似乎一生都没这么容易羞涩,我尽力地将滚烫的心思贴近那雪,渴望细数一遍细碎、若有若无的痕迹。
是。我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我低着头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找不到。
我相信会见到!
真的?
真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
我们三二个字地对着话,断断续续,都几乎没吃什么,然后时间就到了。
我下午要上班。
不能请假吗?
不能!
哪我们还再见吗?
当然!我晚上下班后去找你。你到时告诉我在哪。
嗯。
我答应着,却不知道这个下午怎么安排。虽然走前这几天有很多事需要办,但我现在一件都想不起来。
杨修平和我在路口分手时,我突然对他说,电话号码是紫烟给我的。在洛杉矶机场。
他抬眼看着我,眼神是空白的。
只是偶然遇上,她,孩子的爸爸。
修平的头低了一下,转眼看着路上的行人说,世界真小。然后,他的声音就象在沼泽中,所以……你才会来找我?他没有转回看我,怅然的忧郁隐隐漫过来,浮在他向着我的四分之一脸颊上,既而,只剩四分之一。
我想说自己一直想找到他,我想说并非是因为知道了那一切。但我也无法否认那个事实真相对自己的影响,是紫烟打开了当年她系上的结,一个庸常的结,但……今天我会拔通修平的号码,这勇气真来自于爱?难道真的没有内疚、后悔的成分?没有……我只能看着他无言以对。
修平转回头来,重新热切的看着我。说,不管怎样,我又看到了你。我要走了,晚上见。
他轻轻放开一直拉着我的手,转头走。
我看他随着人群过马路,感觉被他放开的手在渐渐冷却。天真冷!我把手插进呢裙的口袋中。
修平的身形还是很宽,宽松的运动型短风衣在身后鼓起来。我觉得自己还是记不得他的脸。
他过了马路后,又走了几步,避开人流,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回头看我。人群中的我,淡驼色大衣上雪白的细绒围巾一飘一飘,仿佛浪尖转瞬就会消失的飞沫。他的心突然很痛很急,那痛我感觉到了,我站在那几乎不能动,想象着他会立刻跑过马路,将我一把抱进怀里,用尽全力地抱,把我嵌进他的身体中去……
但他的双脚一动末动,等再动时,它们带着他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2
我回中国的日子里,每天都会接到丈夫的电话。有时清楚得就象同在一个城市,甚至仅隔了一条街。每次我翻开电话盖时就看到他的眼睛、身体,仿佛站在他面前。他对我是熟知的,并且让我知道这种熟知。我常常想做一些或者仅在心中幻想一些超出他“熟知”范围的事,然而丈夫的“意志”(可以用这个词吧?)完全地覆盖了我的想象力。这让我觉得沮丧并愤怒,觉得自己象个跳不出如来佛手掌的齐天大圣。
喂。丈夫的声音从来都是那么淡定。
我找到了修平。我说。
是吗?呵呵……丈夫没有一点吃惊,仍然笑声爽朗。都十几年了,你把他挖出来干嘛?
我不喜欢他用这个“挖”字,好象是从地里挖出个遗漏的萝卜、地瓜什么的。
他和过去一样吗?丈夫问。他总是漫不经心地对待我一切的感情问题,婚前婚后都一样。这让我所有的“生生死死”,都带上了儿戏的嫌疑。
差不多吧……我又面对了门前的这座山,丈夫成了我人生命运的代表,山那边的情形与我毫无关系。我不想再说修平的事了。
坐在冰冷的的石头上,背靠着红漆剥落的木柱,从鼓楼公园山顶上望下去,是那条他刚刚穿过的路。路很宽,黑黑的人头聚在斑马线的两边,涌过来,涌过去,形成一架时断时续的浮桥。十多年来,他的话就那么几句在她心里隐现回旋,而现在修平的声音,象大群傍晚的燕子,杂乱地飞翔穿梭。
丈夫如海似乎能看见我脸上和心里的表情,他开始说起别的事。某某向我问好,某某问我何时回来,等等。被我留在美国的生活,拖拖杂杂地随着听筒里的风声,散步般不紧不慢地涌过来。
今天风很大。外面的风不知怎么也刮进电波里,给丈夫的声音添上了“距离”的背景。我一边走回茶社,一边想着丈夫的名字。如果没有这个男人,我和修平会怎样呢?
风声静了,丈夫的声音重新变得无比亲近。他轮廓分明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依然是那么明亮。她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确实是自己少女时代的梦想。
3
夜,黑净了。
咖啡馆里客人不多。杨修平和我面对面坐着,静默失语。我们各自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从容地让往昔丝丝缕缕,细细地渗出来。
我侧脸看着窗子,看着窗玻璃印出的他。
修平隔着缓缓飘散的烟看我……
依旧是细腻如雪,带点苍白的面孔。十多年来,这张脸就象一道玻璃墙,把修平与周围的世界隔开。他看得见一切,但一切都与他无关,修平的生活在他触摸不到的地方演给他看。
十多年后,他突然面对了我,我好象是他一直在找的一把钥匙,一把打开梦与现实之间那道囚门的钥匙。但,他也只是看着我。
他的目光直接地看到我里面,照亮了那个隐密的不肯愈合的伤口。他的存在仿佛是我命运中的一个旋涡、一个黑洞,把我吸进去。
服务员来了一下又走开了,是根不愿被我抓住的稻草。我被他里面的呼唤卷裹着,时光、记忆、意志、理性都分崩离析。十多年的时光,一片片剥离,快得让我感觉不到痛。
埋藏在深处的情感,突浮出来,以从未有过的赤裸让我惊慌、感动。修平的渴望倾刻间完全涨满了我,我僵着脖子不能回头去看他,等他说一句随便什么话。
现在还常常头痛吗?修平以为自己找到一句适当的话,但却一脚跨入了记忆。十多年来,我两侧太阳穴上脆弱、微温,神经质的颤动,仍留在他的指尖吗?
我抬眼看他,一丝只有他能感觉到的微笑轻风般拂上去,眼帘缓缓地垂了垂。修平又看见了那个端着酒杯在人群后面看他的我,眼睛细长,线条智慧而柔和。当他把夹着烟的手微微抬一下表示问好,也是询问我要不要来一支时,我的表情就是这样。缓缓垂下又升起的眼帘。后来他说,象白鸽子的翅膀,优美温暖。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当修平穿过人群走向我时,他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在走向她我,无限地向往。然而,他只是为我点了支烟,又走回人群的另一边。没有说一句话,我俩隔着许多喧哗兴奋的男女,互相望着,尽量慢地吸完那支烟。……
修平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包烟,抽了支递过来。我有点为难地看着他递过来的烟,没接。抬头对他说:我不吸烟。
他的手没有收回,很固执。我记得你以前吸的。
我早就不再吸烟了,有一天突然没了那种需要。是一种什么样的需要呢?我自己也说不清。但我最后还是接了面前的这支烟,不再是为了烟雾的遮盖,不再是为了烟雾的温暖,而只是顺从地让命运带我回来。回到这个递给我烟的男人面前,允许他再为我点燃。
等我犹豫着浅浅吸了口后,修平看着泛出红的烟头心里松口气,刚才那个在他眼里不真实的我,终于真实了。
我了解他的心思,吸了一口就不再吸,看着他,宽容地笑了笑,眼神在问:放心了?
十四年,彼此几乎毫无音讯,然而现在竟突然面对面地坐着。当修平和我借着这支烟彼此验证了真实后,就同时移开目光。
我一直在找你。修平的眼睛盯着窗外的那几杆竹子。
我也是。我把目光移来看着他,总觉得这人不会是杨修平。杨修平已经消失了,消失的事物都不应该重新出现。
我给你母亲家寄过贺年片。修平将目光试着移回来,但走了一半又回去了。说,那年你二十九岁。
那年的最后一个月我离开,去了很远。等母亲告诉我时已经过了那一年。
我当然记得二十九岁的约定,我不想让话题进入任何危险的领域。但实事上,我俩之间根本就没有安全区。
我给你写了一封长信,你没回。我说。
我到美国后给母亲打过电话,母亲什么也没说。一个多月后,是中国的大年初一,我的丈夫仍然去上班,美国不过中国的春节。父亲出门拜客了,母亲正好有点累,躺在家里看电视,我的电话就来了。
母女俩握着一根线的两端,母亲再三地问女儿和女婿生活的好吗?女儿说当然好,你知道如海那个人的。母亲就一再地让她珍惜这好,然后,终于吞吞吐吐地说了那张名信片。当单纯的母亲把这件老伴不让说的事说完后,我平平静静地要了地址,说毕竟是朋友,来年圣诞会回张贺卡,母亲总算松了口气。
当天,我就趴在厨房连向客厅的台子上写信。
真的?我怎么没收到?
修平是那种不撒谎的男人,但这种男人有时带给女人的却是失落与忧伤。
也许是你地址有问题……我说着心里猛然有种冲动,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早点联系?
我想,总得有个名目才好寄卡片吧?修平说的很认真,我突然觉得好笑,只是笑不出来。
十四年前你为什么要突然消失?我又看见那扇黑着的窗子,失落的惊慌与痛,迅速地隐隐泛起,我还以为它们早就不存在了。
我怎么会消失?修平的声音很飘忽。我不知道你在上海,我去找你了。
那个晚上,你宿舍的灯没亮,后来一直没再亮……我只是自言自语地说,并不想辨清事实,我们之间太多的事说不清。真实总是走在墙的另一边,平行走着却看不见,只能凭声音猜测。
你奶奶她好吗?
她死了。
哪年?
你走的那年。
4
她长了一张干瘦的脸,很长,凹着弯进去以免显得更长。她的眼睛很锐利,里面瞬息万变又恒定冷清。她盯着我的时候,我就象被催眠一般。我不知道她是谁,她说她是我,百年后的我?现在的我?
每次遇见她,身体中一些原本睡着的事物会突然被唤醒,并颤栗。幸好她更多看的是人以外的事物,她不看我,当然,我不需要看我。每次她的眼光移到我身上时,我都觉得被抽空、被抹杀了。
那次我见到她时,她坐在林子里一棵断树上,是个老人。
树是被闪电劈断的,很老,中间都空了,裸出来骨头般的白。断处和横卧的主杆上有些焦黑的痕迹,插在地里的枝梢竟又生发出一二根新枝。她用鸡瓜般黑瘦的手指,掰碎树干上的蘑菇喂鸡,那样子象是在掰碎天上的云饼喂灵魂。我猜测自己是天国饲养员的身份,这也与地上写作的身份相吻合。
我在旁边站了许久,她却好象不知道。
这蘑菇不会有毒吗?我刚问出口就觉得很唐突。
它们习惯了。她的回答很平静,好象我们一直在闲聊。乌黑黄褐间杂的鸡们似乎为了印证她的话,吃得格外镇定、悠闲。她说,它们不挑剔。命贱些好,好活!她这才拍拍手上的碎末站起来。
没想到老人的个子那么高,那双好象挂在乌褐色老竹杆上的眼睛,从人头顶上看下来。
我们果然结不了婚。
我说这话时服务小姐正好送茶来,她很好奇地看看我们,呆在那里竟忘了走,似乎在等一段故事。我抬眼安安静静地看她,她就红了脸,忙忙地走开。
老人说这句话时,我的眼睛也是这么故意安静地看着鸡,丑陋杂毛的鸡们走在她旁边,一点都不想避开。其中一只跛着乌黑的脚,似乎了解这句话里一切的隐密。我后来一直在想这句话,分辨是咒语还是一种对事实的陈述。
修平根本不在意,说奶奶常讲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看不见老人里面的我,或者,是不想看见。
老人一回到家,就在一张架得很高的木板床上躺下来。傍晚暖色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我发现老人的鼻头圆圆的,非常平庸柔和,完全是个普通老祖母的鼻子。那个我已经走了,留下了那句话。但那句话并不属于躺在床上的人,修平让我不要记恨奶奶,我觉得他很奇怪。
我依稀看见了点什么,问他,他含糊其词。鸡们都进了窝,没有一只探一下头。天还没黑净,残阳猛然敛去,快下雨了,云,浓浓淡淡地变幻着让人想入非非。
我一直很想念你。
修平的脸向着我,粗散的阔眉凝在山峦上,没有浓黑到可以转瞬间风起云涌,不顾一切地倾下瓢泼大雨。但却凝滞着,黯然着。那种揪心的痛,不肯散去也不肯转亮。
在这乌云之下,他的眼睛,边沿微红,一道打开的记忆,一道裂在心上的口子。泉涌般汩汩不断地述说,或者又是一字不能说,只是流着看不见的泪,缓缓浸湿我心里的那张白纸,显出纸上的字来。这些字、这些话似乎本来就己被他送达了我的心灵,却被尘封着。
这神情是我熟悉又陌生的。它们一直注视着我,在一种幻觉的世界里向我不断地传递着渴望,仿佛一句诗溢满我的灵魂。然而,这种眼神却是第一次在现实中面向我。我竭力让自己安静地面对它,怕碰破、怕惊飞。
这个男人就坐在我的对面,但我的心却穿越了影子般的现实,想念他。
……

动态评分

0.0

没有评分数据
没有评论数据
在线客服 ×
用户中心
我的足迹
我的收藏

您的购物车还是空的,您可以

在线留言
返回顶部

物流信息

×
...
展开 收缩

在线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