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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流放者:危险边缘的客旅生涯Joyful Exiles: Christian life on the Edge of 联系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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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作者 出版社 出版日期 开本/介质 页数/字数 印次/印张
9787542654717 【美】侯士庭James M. Houston 上海三联书店 2019-9 32
商品细节

【内容简介】

    当今世俗主义肆虐带来的挑战令许多天路客深陷迷惘。面对这种混乱困惑,侯士庭回顾自己八十多年作为基督徒以及属灵导师的经历,以敏锐、辩证的神学洞见,探讨了天路历程中必然要面对的张力和挑战,鼓励天路客做喜乐的流放者,以永恒的眼光活在当下。本书充满热情、智识和勇气,是侯老先生献给新一代读者的丰厚属灵遗产。

推荐语:

    多人将侯士庭视为属灵的父亲。上帝借由他的著作、他的讲演,甚或与他一同喝咖啡的时间,让他的生命向我们的生命说话。这本书得以出版,要感谢他的儿子克里斯,是他邀请父亲写这本书的。侯士庭博士前所未有地向我们敞开了他的心灵和思想。这是最清晰、最深刻、最温暖、最富洞见的侯士庭博士。这是父亲给孩子的遗产,我们也可以将其传给我们的儿女。让我们来坐在他脚前,聆听他关于智慧生活的教导。

——达雷尔·约翰逊(Darrell Johnson

                         维真学院教授

    小心!这本书是极度反文化潮流的,不仅挑战世俗文化,而且激烈地挑战我们塑造基督教文化的种种安逸的方式。本书呼吁我们接受自己作为流放者的身份,并且在这个位置上喜乐地、先知般地活着;呼吁我们活在边缘地带,因为在那里,也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真正向临在世界中的上帝敞开,向应对世界的问题和挑战之邀请敞开。这是一部非常重要的著作——或许是这位智慧并极为人所喜爱和敬重的基督徒作家最重要的著作。我极力推荐。

——大卫·本纳(David G. Benner

亚特兰大心理学研究院心理学和灵修学特聘教授 

    尤金·毕德生将基督徒生活定义为同一方向上长期的顺服;现在侯士庭将这种生活结出的硕果呈现给了我们。他提醒我们,基督徒生活不仅是一组信念、一种行为模式或一套教条,而是活在与三一上帝充满活力的、活泼的、神秘的关系当中。要想探讨在当今后现代文化中信仰生活的深度,这是一本必读书。

——M. 罗伯特·穆霍兰(M. Robert Mulholland

阿斯伯里神学院新约教授

作者简介

侯士庭(James M. Houston),当代著名灵修神学家、神学教育家,加拿大维真学院创办人,任该学院的校长和灵修神学教授多年,对福音派灵修神学及平信徒神学教育贡献卓著。著有《师徒之道》《心灵渴望》《幸福真谛》《转化生命的友谊》《美好品格的塑造》等,编有“信仰与灵修经典”系列。

目录

前言  

序幕  为何使用辩证法?

 第一部  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和新身份的基督教信仰 

 第1章  隐藏之生命的气息 

第2章  在上帝面前向有异象的人生敞开 

 第二部  个人呼召优先于体制生活 

 第3章  基督徒公共生活的超现实主义 

第4章  迈向成为一个人的旅程 

 第三部  在群体中日渐成熟,在位格关系中传递信仰 

 第5章  在爱中活出真理 

第6章  在断裂的时代传递信仰

跋    在基督里一起长大成熟

 附录  为何用辩证修辞法? 

注释
索引

试读

跋:在基督里一起长大成熟

某些作家讲到他们的著作时,总说:“我的书”“我的评论”“我的历史”……他们像拥有自己房子的中产阶级人士,总是把“我的房子”挂在嘴上。他们应该说“我们的书”“我们的评论”“我们的历史”比较好……因为在那些著作里,别人的东西通常多过他们自己的东西。
   ——帕斯卡尔,《思想录》
   
在我生命的历程中,写作活动仍是,且永远是次要的,因为它是不得已而求其次的工作。在我人生的中心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关注点: 更新教会的任务。
   ——巴尔塔萨,《我的工作回顾》
   
直等到我们众人在真道上同归于一,认识上帝的儿子,得以长大成人,满有基督长成的身量。
   ——《以弗所书》4: 13
   

个人的信念总是不完全的,这就是为什么本书仅收录六章,而不是七章!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用分析法,而是选择辩证文体写作。因为对话体是社会性的,而分析则是独自的尝试。我们已探讨过为何就信仰的传递方面,个人性的方式比遵循常规的做法更有果效。个人性可以渗透到他人的生命中,一般化则无法达成同样目标。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佐西玛长老提到一位常来拜访他的陌生人。佐西玛对这人有种“非常强烈的信任感”,他感觉“这人灵里有某个特别的秘密”。后来,这位陌生人主张反对盛行于社会上的离群索居,它使得“现在每个人会花最多的力气使自己与他人分离,只想在自己的里面体验丰富人生;然而,这一切努力带来的并非丰富的人生,而是……完全的孤立”。不时有人突破时代精神,借由彼此相交的团契将灵魂从孤立中拉出来。因为我们在孤单的狐洞里并不安全,所以我们必须尝试与整个人类经验连结。
   
我常发现我原本以为是私密的“我”,结果却是普遍的“你”。许多所谓私人的回忆,比如我在本书中分享的几件事,其实早就存在于我们周围的环境中,成为人类共享的普遍经验。真相是,那些我从别人身上吸收过来的东西,早已成为我自己的一部分,以至于我常忽略来源,甚至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受到他人的启发。倘若以为自传(autobiography)是独立自主的自我的产物,我们就是犯了理解上的错误;我们应该称它为“社会传记”(sociobiography)。因为诚如多恩所言:“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帕斯卡尔也认为诸如“我的书”之类的话,其实都是谎话,因为作者已经忘记他从别人的思想撷取了多少果实。柯勒律治于其诗作《自知之明》(SelfKnowledge)中提出了更直率的看法:
   
喂,你能制作你自己吗?
先学学这门手艺吧;
或许你碰巧能知道自己是由什么制成的。
人哪,你凭什么竟敢那样称呼自己?
人哪,在你里面有什么,是能被知道的?……
可怜虫的无用姊妹,生、死、灵魂、土壤
勿要理会自己,而要竭力认识你的上帝!
   
当然,使徒保罗之前就暗示过,基督徒的成熟绝非只是个人的成熟;就像圣父从不会单独行动,圣子也不会单靠自己,而圣灵也不会以自己的名义行动。此三位乃一上帝。事实上,三一上帝是“与他者(the Other)同在”的,他借难以理解的方式与受造万物和人类连结,他是以马内利,上帝与我们同在。圣经中的上帝并不是孤立的单一体,因为他本质上是群体性的,而爱是他的存有。上帝是爱,爱是从上帝而来的。所以,基督徒生命虽是个人的经验,却也是共同的实在。唯当我们与圣徒相交,才得以“长大成人,满有基督长成的身量”(弗4: 13)。
   
或许我们应该考虑把每年11月1日的万圣节,当作基督徒年历上最神圣的日子。这个日子标示了基督徒故事的顶点,从主显节开始直到五旬节之后,上帝的旨意一一实现。而最能充分表达上帝旨意的,莫过于我们主所作大祭司的祷告:“使他们都合而为一。正如你父在我里面,我在你里面。”(约17: 21)这合一就是借由圣子、靠着圣灵,基督的身体与圣父相交,在其中,爱被显明、经历和分享,那是爱中的真理。换言之,只有在爱中才能经历到真理。因此,真正的神学教育必然带出群体,一个表达三一上帝的爱的群体,因着向三位一体的奥秘敞开,而自然流露出他的爱。
   
个人传递的重要性
   
有些读者可能会觉得,我对基督教学术领域与教会事奉中的专业化向来过于苛责。从专业的角度来看,执行严格的规范标准是必要的;但是,基督教信仰像其他人际关系一样,没有人能在爱上帝并以上帝为乐的事上自称专家。穿上实验室白袍,把信仰放在专业显微镜底下检视,终究会把我们逼疯。虽说大学和诊所都有它们的意义,但是说真的,关于做母亲,我们需要拿个博士学位吗?关于友谊,我们需要有个硕士学位吗?一旦让专业溜进事奉当中,就等于让技巧和方法取代了爱心。甚至更糟糕的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失去了上帝,导致愈发需要人为的专业。我们塑造了一个“专家式”的文化,因为我们的生活需要权威人物,来取代已被文化否定的上帝的权威。再加上个人主义对社会的鲸吞蚕食,我们被迫成为以“专业”为中心的部族,好弥补所失去的社会价值。或许因为许多其他的缘故,今天我们不得不紧紧抓住“专家”不放,好在这把我们吞没的重大变迁中存活下来。有时结果还颇令人莞尔,如同路易斯所说:
   
相信我们都曾有过类似记忆,(在学校)当你带着问题去找一位大师,他很可能解释一堆你已经了解的,再加上一大堆你并不想要的信息,而对你真正困惑的部分却只字未提……同学提供给你的帮助可能多过大师,因为同学懂得比较少;我们希望他解释的难题正是他最近碰上的难题,但是专家在很久以前遇过,以致现在忘了那个问题。如今他所看的是主题的全貌,因为角度大不相同,造成他无法理解究竟困扰学生的问题在哪里;他看到其他十来个应该会困扰学生的难题,但学生一点儿也不觉得。
   
我常从学生口中听到这样的抱怨: 他们想要一杯冷水,我却打开消防拴!专业化的倾向会扭曲信仰对“关系”的关注。就这个问题,最近有个朋友发给了我一句妙语:“侯士庭,别忘了,造泰坦尼克号的是一批专业人士,造方舟的却是一名业余人士!”因为专业主义是无法处理生命奥秘的——那是先知的任务。伊里奇(Ivan Illich)就曾提出,在基督教最初两代的信徒中,每个群体中都有一位先知。那时大家都晓得,有一件前所未有的新事进入了人类历史,就是“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当中”。至今,道成肉身依旧是个待解的奥秘,所以就连像泰勒(Charles Taylor)这样的社会哲学家都发现,若不明白西方世界与基督教在过去的关联,没有人能解释当代西方的世俗主义。今天,我们仍然需要先知将焦点放在生命的奥秘上,并且对体制的既得利益提出抗议。此外,当最好的事物被扭曲成最坏的时,我们也需要先知来提出异议。好比为了增加传福音的果效,而使用更多的工具和科技,或是把授权这样的词汇挂在嘴边,都有类似的问题。正如机敏的莎士比亚早已晓得:
   
因为最香的东西腐烂后反变为最臭,
腐败的百合比杂草更令人难以忍受。
   
我相信我们生活中最主要的行动并不是专业上的追求,甚至也不是写一些有意义的书,而是与他人面对面的相遇,成为“活的荐信”,将上帝的临在带到他们的生命中,如同使徒保罗所言。日常工作被打断的时候,我们就会再次被提醒,只有想法而没有行动是毫无意义的,只有行动却没有友谊的栽培也是徒然的。尽管如此,我们也要小心不至于想在友谊中经营“事工”;那会变得自我意识过强,甚至有操纵之嫌。诚如苏林(Richard Thulin)所说,个人沟通中有三件不合宜的事: 自恋(宣告自我而非宣扬基督)、个人主义(一种老是指向自我的怪癖倾向,别人在其中无法与我们建立连结)和孤立主义(沟通者和可能的接收者之间切断关系)。反之,沟通的主要目标在于“彼此劝慰,互相建立”(帖前5: 11)。
   
保持单纯的态度付诸行动有助于得着心灵平静,亦即每时每刻单纯地住在上帝的临在中;这样一来,我们会领受一种油然而生的善意之灵,认定他人是与我们同蒙上帝恩典的伙伴,与他们一起分享、互相合作。考验“基督教事工”是否真实的一个方式,就是看我们是否愿意与他人分享上帝的恩典,甚至把它传递给别人。如果我们独揽机构的力量,又使机构少不了自己,就是明显表示在紧抓着专业主义和成就不放。家父生前很喜欢引述李文斯顿(David Livingstone)于威斯敏斯特教堂(Westminster Abbey)坟上的墓志铭:“上帝让他的工人躺下,但让他的工作持续下去。”
   
具备历史的眼光
   
有人说尽管我们期待未来,却是从过去学习,这就是为何与圣徒相通如此重要。倘若我们一直活在对未来的期待里,就会变成与历史毫无关联,只知道从科技的角度看事情,最终在道德上盲目。与过去——初代教会、十二世纪、宗教改革,甚至是十九世纪——的关联稳固,会帮助我们获得更深刻的见解。
   
十二世纪时,当初代西多会开始改革运动,重大的改变逐渐发生: 个人兴起、女性能够自由地选择丈夫、友谊的重要性,以及重新渴慕经历上帝的爱。此时,修士们再次发现友谊的角色。圣伯尔纳、他年轻的好友艾尔雷德(Aelred of Rievaulx)以及其他人,开始在修道院文化之下培养属灵友谊,并且受激励在不同的社会层面传递上帝的爱。他们好像但以理,在修道院里彼此激励与上帝相交;好像挪亚,一起努力拯救世上的灵魂;又好像约伯,在世俗网罗最明显之处提供属灵支持。也许我们不赞同他们对阶级制度的某些划分,然而,当年他们那么认真地选择深耕友谊,实令我们惭愧不已。
 
今天和当年一样,对真理的追寻是以友爱(philia)的成长为前提的。这样的环境将崭新见解的烛火点燃,使之个人化,并且分享出去。讲员或教师走下讲台,将人们聚集成一个圆圈,邀请彼此分享个人的见解——大家一起擘开真理的饼。在道德冷漠的机构里,我们会说“我的学生”或“我的教区居民”,但是作为一间受托付的机构,艾尔雷德启迪我们展开这样的对话:“我们在这里,你和我,而我希望还有第三位,就是基督。”这就是为什么晚年的我并不从“自传”的角度思考,而是从许多友谊想到它们丰富了我的人生。诚如伊里奇所言:“你不能为友谊立传——那太个人性了。友谊各奔各路,时而交会,时而平行。”
   
加尔文的辩证神学
   
有些改革宗的朋友可能对我强调辩证法感到不自在。多年前我和友人卡尔•亨利(Carl Henry)辩论,那时许多福音派人士在传递信仰上都明显强调命题式(propositional)的真理。然而,加尔文这样睿智的导师却采用了辩证法。许多人把加尔文与奥古斯丁并列为西方教会最伟大的教父;他们在那个时代处理的文化问题,我们现在依然需要面对。受过律师训练的加尔文写下了《基督教要义》(Institutes of the Christian Religion),留给我们关于基督教教义最完整可靠的一部书。他在书中履行信仰受托人的职分,并以深刻的神学见解批评宗教组织,而当时正值中世纪进到现代世界的转折点。
   
我们可以将加尔文提名为在变迁世界中勇于突破文化,并且为上帝的真理作见证的那一位,一如佐西玛长老所描述的。中世纪经院哲学安于托勒密的宇宙观,相信所有天体都围绕着地球运转;后来,“日心说”及新世界的发现粉碎了这份自信。十六世纪和之后的时代盛行皮埃尔•拉姆斯(Pierre Ramus)的教育观念,将知识系统化并加以分门别类。拉姆斯将修辞简化为纯粹的技巧,又将发明、辩论和整合的概念分配到哲学领域。理性与伦理学分了家,自此伦理学便摇摇欲坠地挂在神学上。在拉姆斯之前的加尔文很讨厌系统化和抽象的思维,他得出的结论是,人类永远不能凭理性来认识福音,也不能将基督徒生活简化成分析性的和百科全书式的思想。不是靠归纳分析,而是靠参与式的认识,人类才发现上帝是以马内利的上帝,上帝与我们同在。
   
参与的奥秘就是信仰的核心。基督成为我们的中保,是因为他的本质是在三一上帝的里面,但是加尔文指出,参与的奥秘并不是到我们这里为止。由于罪的缘故,基督使我们与父上帝和好,但作为共同的创造者,他也是一切受造物的中保。同样,加尔文也视圣灵为参与其中的代理者,因为“我们靠着他得以参与在上帝里面”。为了使创造者和受造物在恩典的参与中有正确的关系,加尔文将二者划分得很清楚。虽然罪使我们与上帝隔绝,但无法胜过上帝本身的存在,因他就是以马内利。虽然加尔文以上帝的超越性来抗衡对安逸的中世纪敬虔主义的滥用,但他也主张:“受造万物的适当状态,就是与上帝保持亲近。”他所强调的上帝的超越性,是确立上帝能自由地选择与他的受造物建立相交的生命;因此,上帝的至高无上并非意指距离,而是真实亲密关系的基础。
   
同样,基督是那首生的长子,不是按时间顺序,乃是就关系而言,他是上帝的儿子。这种从亚里士多德式的本质移转到关系上的存在,是一项重大的变革。加尔文不以事实依据,而是以关系的角度来阐释人性的本质,因此他发展出一套“神学的人类学”,主张是上帝,而不是某些自然成因为人类下定义。所以,加尔文坚决抵制当时开始盛行的论点,意即将“本质”自身当作一个实际的类别。本质是一种关系性的实在(relational reality): 它若不与上帝相通,就必与上帝隔绝。加尔文在早期的著作中就已经在教导这一点。
   
在这个方面,加尔文追随文艺复兴时代的基督教人文主义传统,将教义视为认信,而非教条主义,因为其目标在于寻求与上帝相交。诚如与但丁同时代的彼特拉克(Petrarch)所主张的:“如果知道什么是美德却不爱它,那么光知道又有什么用?如果认识罪却不恨它,那么光认识又有什么用?”然而,在三位一体神学上,加尔文钻研得比奥古斯丁更进一步,因为中世纪末期的“唯名论”(Nominalism)已将上帝自身的存有与他在救赎历史中的行动一分为二。加尔文没有跟随拉丁教父,而是和卡帕多西亚教父(Cappadocian fathers)一致肯定,三一上帝没有所谓非位格的“神圣本质”,而是借着相互内住,以及圣父、圣子、圣灵三个位格之间的相交团契,伸手引领我们进入这救赎的相交关系之中。
   
如此而言,加尔文并无一套神学“系统”,因为道成肉身和升天就是他的范式(paradigm)。耶稣基督结合了神性与人性,提供给我们两种认识上帝的方式,而加尔文以此提出“可以区分却不可分割”(distincto sed non separatio)的观点;其中包含的两种移动——上帝在基督里的俯就,以及人的尊严在基督里的提升——是加尔文为上帝的启示而献上的赞美。如同前六章所述,这些仍是今日基督徒生命中的张力规律。我们的生命拥有凹凸起伏、上下波动,以及正面反面(作为罪人的我们需要翻转心态才能信主)的韵律。不但如此,上帝和世界、上帝和人都不能够脱离彼此。虽有时间,但也有永恒——时候满了,永恒的上帝必到来。虽有上帝的预知,但也有人的自由。虽然我们属世的生命是暂时的,但我们属天的盼望是确实的。
   
得时与不得时
   
在本书的一开始,我们看到世俗人本主义的文化海啸正在横扫全世界,使得所有基督教传统地标面临被移除的危险。在亚略巴古与雅典人辩论的使徒保罗和当时斯多葛学派、伊壁鸠鲁学派的异教徒哲学家之间的共同点,比我们与今日世俗精神之间的共同点还多些。当时的自我感知的渗透性比现在强,比较能向上帝、向元叙事(metanarratives)和形而上学敞开,182实在是今天孤立、不可渗透的科技自我无法相比的。那么,我们该如何面对保罗给提摩太的指示——“务要传道,无论得时不得时”(提后4: 2)?或许我们应该从多重层次作出响应,如同保罗告诉腓立比教会的:“我无论在什么景况都可以知足,这是我已经学会了。……随事随在,我都得了秘诀”(腓4: 11—12)。
   
当我们真的能在上帝的里面得着最大的满足,那么,就算环境不断变动、充满矛盾对立,我们也必不致动摇。托马斯•莫尔爵士(Sir Thomas More)被公认是一个无论得时不得时都懂得知足的人。他从小向往成为卡尔特修会(Carthusian)的修士,过隐居的宁静生活。但是,他后来因着极高的才智,进入皇室担任王子的教师,最后当上英格兰的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那些年日里,他有件事连妻子也不知道。他一直在官袍底下穿着苦修者的刚毛衬衣(hair shirt),提醒自己主要的身份是蒙恩的罪人。后来,亨利八世,这位他的朋友,也是以前的学生与他反目成仇,判了他死罪。莫尔爵士的遗言写道:“我以王的臣仆身份而死,但我首要的身份是上帝的仆人。”他留给教会的其中一份礼物,是本名为《终末之事》(The Last Things)的灵修小书。此书提醒我们要常常思想且听闻关乎死亡、审判、地狱和天堂的事。当莫尔爵士走上断头台,他引述保罗在《腓立比书》3: 所写的话:“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的,因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我为他已经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
   
但是,使徒在离世前,是教导我们要活在“得时与不得时”的光景中吗?不是的,保罗使用的希腊文不是chronos,意指短暂的时间,而是kairos,意指上帝介入时间的重要时刻。对基督徒来说,人生的季节并非由日历,也非由节气,甚至不是由人从出生到死亡之间的心理阶段所决定;而是上帝在我们生命中的季节。上帝会进入与离开,他会带来安慰,也会明显地收回他的同在,是要抚慰及磨练我们,好让我们明白,人生的盛衰兴废都是他与我们建立关系的方式。结果,在患难中所蒙的福,多过于在苍白、肤浅的生活方式中所能得着的。这正是我们在《诗篇》中所目睹的情景,诗人将所有人类的情感,甚至包括危急关头的感受,都涵盖进来;而基督的爱“将这些都连结在完美的和谐里”(西3: 14)*
   
法国诗人佩吉(Charles Peguy)曾指出,能对实在作出最不具伤害性解释的,就是唯物主义者。否认永恒,进而将万事简化为暂时性的,实在是太过于天真。然而,如同本书所述,更危险的是以否定暂时来提倡永恒,如“空中楼阁”般的宗教途径。这类态度的动机也是为了自我利益: 只要相信永恒,我们活着用不着牺牲什么;只要符合一般人的想法即可,不必认定基督徒生命的奥秘在于追求以永恒的眼光活在当下。我们若是真实且持续地回应成为基督徒的呼召,向上帝敞开,便会对当下产生深远的影响。
   
以上就是引领我活在危险边缘,却在流放中喜乐的一些信念。我们创立福音事工时,期待将天生的兴趣和才能与上帝的恩典结合,达成某个崇高的理想。然后,上帝开始修剪我们的生命,而我们也预备脱逃。然而,到了最后,谦卑的人在最微小的事上看见上帝的爱,骄傲的人却在最大的事上也察觉不出上帝的手。我最喜爱的诗人乔治•赫伯特忠告我们: 服侍仁爱的君王,保持忠诚而谦卑的态度是为上策。

第一次你吸引我心归你,
我想到服侍便勇往直前:
除了因着本性乐于做的事
而得着的喜乐,
随着你厚施的恩典,
有更多的快乐会归我所有……
然而,
我的出生和精神
宁可选择追求世俗之路;
你却领我在书堆中消磨,
又将我裹在长袍之中。
在我还没有力量改变人生之前,
我就卷入了斗争的世界……
但是,尽管你加诸患难于我,我仍须谦恭;
必须在软弱中坚强。
嗯,我要改变服侍,去寻找
别的主人来侍候。
啊,我亲爱的上帝!虽说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求你不要让我去爱人,倘若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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